0327 更新02 完結~

0317更新01. …其實應該寫中(上中下的意味XD),下一回就完結了&我已經在寫結局了沒意外就會END了XD

0116更新00.

 

 

 

 

  暖風吹撫過二宮的身旁,二宮的神官服袖子隨之飄起。

  二宮來到一棵樹下,他微微抬頭,陽光自樹葉隙縫中灑落,用手遮著眼睛上方,瞇起眼往上看,今天天氣非常好,也許也非常適合……。

 

  輕呼口氣,二宮輕喚,「まーくん。」

  僅只眨眼瞬間,那個伴隨著他長大的對方──就從樹上,倒著出現在他眼前。

  「ニノ!」他笑著叫他,由於相葉的粗魯舉動,好幾片樹葉隨之掉落。

  相葉頭下腳上的,頭髮因地心引力而下垂,毫無造型可言,卻絲毫不減他的笑容半分。

  嘆口氣,二宮逕自坐下,順便命令著對方。「下來坐好。」

  於是還掛在樹上的相葉眨眨眼,然後跳下來,安穩地坐到二宮旁邊。

 

  雖然是危險動作,但二宮一點都不緊張。

  也是啊,他會摔傷就奇怪了。

  二宮看向一旁,已經開始無視自己在整理耳朵的相葉,深深認同。

  是的,耳朵。

  但不是人類的耳朵。

  在相葉頭上的是一對又白又大的耳朵,以動物來說就是兔耳朵,而相葉身著的浴衣構造也不曉得到底怎麼設計剪裁的,完整的露出對方的一小戳毛茸茸的雪白尾巴,但卻不至於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是的,相葉是一隻,兔子精。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所謂的,妖怪。

 

  如果一隻妖怪會因為爬個樹而受傷,豈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了嗎。

 

  二宮微傾身的看著相葉,對方就像整理不夠一樣還換了整理另一隻耳朵,二宮有點無奈地去搭上他的手。「まーくん。」

 

  「嗯?」於是這隻小兔子總算將注意力回到二宮身上。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相葉原本還在微笑,在理解二宮所說的詞語之後愣了幾秒,才緩緩的:「……欸?」

  順著看相葉的那個角度往後,因為他們的位置有樹蔭遮蔽所以不會太刺眼,可是在相葉後方樹以外的地方,被陽光照射到的草地閃著翠綠色的光芒。

 

  今天天氣真的非常好,因此也非常適合……所謂道別。

 

  印象中,在他模模糊糊要開始懂事的時候,相葉就在他身旁了。

 

  二宮的家裡是神社,由父親所開的神社,神社的名字就是直接使用父親的姓氏,也就是二宮神社。

  神社開在半山腰的地方,要去上學的話就必須下好幾階台階前往村子,稍微有點不便;可是神社後面那片山林,可以說是二宮最好的天然遊樂場。

  因為家裡是神社的關係,二宮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會在神社幫點小忙,以換取所謂的零用錢。

  雖然說是零用錢,但二宮也幾乎不會把它拿去買些什麼東西,反而是都很愛惜的存了起來。

  而相葉是他某次在後山散步時撿到的。

  ……沒錯,是撿到。

 

  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二宮還會覺得有點無言。

 

 

 

  一邊咬著放學路上買的三色丸子,一邊在後山散著步,雖說是散步,但二宮眉頭卻沒鬆開過半秒,因為他正思考著自己的零用錢還需要存多久才能購買一台掌上型遊戲機。

  在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有人倒在他前方的路上。

  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嚇得他丸子差點掉在地上,二宮握緊丸子,小心翼翼地靠近。

  由於是純樸的鄉下地方,而且對方看起來是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孩,二宮也沒多想些什麼奇怪的事情,他在對方頭的部分蹲下身子,以手指戳了戳那倒在地上的孩子。

  「唔嗚…」

  對方居然也就這麼醒了。

  掙扎半分,就看到那人雙手撐地,用力的抬起上半身,與二宮四目交接。

  映入二宮眼廉的,除了那個人髒兮兮的臉龐以外,還有那沾染了泥土,卻依舊白晃晃的一對耳朵。

 

  二宮眼睛微微的張大了。

  常常聽父親說,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

 

  雖然幾乎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了,但二宮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你是妖怪嗎。」

 

 

 

  二宮放空的看著前方青草隨著微風搖擺,但心思卻不在上頭,而是思考著方才接收到的訊息。

 

  擁有兔耳朵的妖怪坐在他身旁,小口小口的吃著二宮剩下的丸子。
  擁有兔耳朵的妖怪說他不是妖怪,是兔子。二宮在心裡默默吐槽,他出生至今可從來沒看過長成這樣的兔子。
  擁有兔耳朵的妖怪說他叫相葉雅紀,是他以前的主人給取的名。

 

  目前他們兩人……或者該說一人一妖,坐在後山的小涼亭裡,說涼亭其實也不太像,雖然的確只是涼亭尺寸,但有一面卻設計了緣廊似的走道。
  不曉得當初的建築師怎麼設計的,但那面走道應該是有好好地勘查過山裡風向,位於比較不會遭受風吹雨打的那一面;因此雖然沒怎麼保養,但卻保存良好,提供旅人可在此稍作休息,也成為二宮的秘密基地,雖然他知道,這裡一點也不秘密。

 

  一開始二宮就著人類禮儀叫他相葉さん,結果卻看到相葉吃驚的轉過身看向身後,「啊。」相葉輕呼一聲,又轉回來看著二宮,像是反應過來,「ニノ你是在叫我嗎?」
  然後相葉才解釋說,以前在家裡沒有人會叫他相葉,所以他還以為二宮是在叫他以前的主人。
  連被喚者都無法認知道是在叫自己,這樣根本不能算個好的代稱。

 

  於是二宮改叫雅紀,可是只要一叫,相葉看起來都有點寂寞,問了相葉,相葉也只是含糊地說著,因為以前主人就叫他雅紀,可是……
  可是。就至此,沒有後續。

 

  但總還是要有個能喚相葉的稱呼吧,難不成以後每次都『喂』、『你』的叫他吧。
  也想過要直接幫相葉換個名字,但這想法也就只在二宮心裡想想,就否認了。
  雖然不知道相葉以前的主人怎麼了,但至少也曾經疼愛過相葉才幫他取的名字,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資格去剝奪。

 

  「まーくん。」
  相葉轉過來看他,歪著頭,耳朵自然下垂。看起來有些困惑。
  二宮忍不住輕拍了他的頭,「愣著幹什麼,以後我就這樣叫你,記好啊。」

 

  於是那張困惑的臉逐漸轉為笑臉,「ニノ──」他一邊喚著他,一邊朝他撲抱過來。
  「熱死了別抱過來啊──」話又說回來了,「ニノ是什麼啊?我叫做二宮和也。」
  「嗯?」相葉還掛在二宮身上,偏個頭,白色的耳朵垂下來搔到二宮的脖子,癢得他一個激靈。「ニノ就是ニノ啊?」
  算了,嘆口氣,二宮也懶得跟他計較了。跟妖怪談什麼道理,ニノ就ニノ吧。

 

  話又說回來了,明明是妖怪,跟自己這麼自然熟這是怎麼回事啊。二宮拎起那隻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白兔,皺著眉看他。
  一般而言,妖怪都是壞的……吧。
  他沒遇過妖怪──或者可以說是遇上了,面前的這隻同時也是他人生中第一隻,可能也是最後一隻;他可不認為妖怪有那麼容易遇上──不太清楚遇上妖怪該怎麼做。
  最常聽到的大概就是被妖怪魅惑了心神,甚至被吃掉,或者就此消失。

 

  魅惑了心神……
  看著對方一下就把自己的故事,掏心掏肺的全部給說出來,而自己從頭到尾只說了名字而已,真要說的話,搞不好是自己魅惑了對方呢。
  被吃掉……
  二宮看向一旁相葉吃完的丸子竹籤,明明才不過兩顆糯米糰,相葉卻也是吃了老半天才吃完,他實在不認為對方會有什麼能力可以將自己吃掉。而且兔子應該吃素?
  當然這樣可能還是有些過於自大,有很多驅魔師都是因為大意而被打敗的,這種例子在以前的寓言故事當中可不少。二宮摸摸懷中父親給予的護身符,雖然從來沒有遇過妖怪而沒試過護身符的威力,但畢竟是自己從小戴到大的東西,他對它還是挺有信心的。
  就此消失……
  二宮看了下周遭風景,依舊是自己所習慣的後山場景,對於這座他從小玩到大的山,關於逃跑這一方面二宮還是很有把握的。

 

  太陽逐漸西落,雲朵被染上了暈紅色,大自然一直都是最專業的畫師。
  雖然相葉的確看起來人畜無害,而且正在整理著自己的耳朵上乾掉的土,一心一意的將之從耳朵上剝除,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二宮身上的模樣,不過二宮還是不打算跟他待在一起直至夜晚,二宮跳下緣廊,然後才像想到什麼的回頭向相葉問:「對了,你為何會倒在那邊啊?」
  「啊,我是因為不習慣這個樣子,不小心絆了一跤,嘿嘿。」
  ……
  二宮和也開始懷疑起來他真的是遇上妖怪嗎,或者只是遇上一個熱愛玩COSPLAY的迷糊蛋。

 

 

 

× × ×

 

 

 

  感受到手軸被人觸碰的感覺,一邊無意識地聽著對方說下課了一起走嗎,二宮眨眨眼將桌面上東西全數掃進書包跟上,行走在純白色教學大樓走廊時才緩慢地回過神來。
  啊。
  一個不小心又想到了相葉。

 

  放眼望去,一棟又一棟水泥大樓,牆壁均一色刷成純白,滿滿的冰冷都市味道,完全沒有以前在家鄉常見的花草及溫暖色調。
  目前二宮位於東京的大學當中,離當初見到相葉的地方──他的老家千葉,可足足有了快要四十公里的距離。

 

  距離他們分開也過了一週的時光。
  自從撿到相葉的那日開始,他每天都會去見相葉,後來更是乾脆地將相葉撿回家中,不能說是形影不離,但就真的每天都有他的陪伴。
  除了高中時的畢業旅行,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久的離開對方。

 

  雖不是說此生就永遠避不相見,但短時間內他的確沒有想再繼續看到對方的臉。
  倒不如說自己挑了間離家鄉那麼遠的學校,為的就是要離他遠一些──因此他當時可是認真地念了好一陣子的書(相葉還一直在他旁邊煩自己要自己陪他玩),才如願以償地考到這間學校。

 

  有距離感,才能夠去思考。
  每當見到他心裡就會開始微微泛著疼痛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但二宮如此聰明,他怎麼會不明白。
  那感情如果要給予名稱,也就是所謂的喜歡。

 

  但他可是人類。
  喜歡上妖怪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而且他們還彼此都是男人。
  不僅跨越了性別還跨越了種族,二宮忍不住都要將自己的感情給定位為真愛了。
  二宮嘴角彎起些許角度,有點自嘲的笑了,想到以前還認定自己不會被魅惑,就結果而言,他的確是被魅惑了心神不是。只不過相葉並非刻意,而是自己在與他的朝夕相處中,一點一滴地將喜歡的心情累積了起來。

 

 

 

  將腰帶繞過那個人盈盈一握的腰,於身後打上結。
  二宮大功告成般輕呼口氣,相葉轉頭朝他興奮的吶好了嗎吶要出門了吶吶吶吶?直問。被問得煩了的二宮手刀劈下,嘟囊著別再跳針了我頭都痛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卻也是笑。
 
  二宮的母親和子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雖然是祭典但還是多少遮掩一下吧。接著將面具套上了相葉的頭,斜斜的掛在耳上,毛茸茸的兔耳完好的讓面具給藏起。
  二宮眨眨眼,問和子只遮一隻耳朵有什麼意思嗎?母子兩人對看一眼後點點頭再度拿了第二個面具套在另一端。
  相葉的臉並不大,相反的可以說是有些小,左右兩側各掛了一個面具,簡直要將整張臉都給遮住,頭髮被壓得扁塌,耳朵還不可亂動,可他完全不在意,因為晚點二宮將會帶他出門去逛祭典。
 
  在初次見面的那日之後。
  第二天,下了課的二宮鬼迷心竅的再度回到了昨天與相葉分手的緣廊,那傢伙居然還在那兒,遠遠的就看到二宮,衝著他笑。
  陽光從他身後灑落,空氣中瀰漫的,是溫柔和乾燥,還有那個人燦爛得連太陽都比不過的笑。
  於是二宮又留下來陪他直到夕陽西落。
  日復一日,約莫過了一個多月,在父親的威嚴下將相葉給撿回家。
  父親說,早從第一天就聞到你那濃厚的妖怪味道了。二宮忍不住抬起手聞聞自己,洗澡時用的沐浴乳牛奶香,除此之外他沒聞到別的什麼。
  父親說,不過是個剛成精的動物靈,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父親說,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還是要看管,反正你都每天去陪他了,乾脆把他帶回家吧。放在眼皮下,免得出亂子。
 
  二宮眨眨眼,立馬衝出去將人給拐回家中。
  他早受夠了每天放學繞過去後山在於天黑前回到家的忙碌行程了。
 
  於是開始了二宮家三人一妖的日子。
  二宮父親教給相葉些什麼,他總是沒弄明白,不過他至少知道了,相葉不會走偏,甚至還有點成了神使之類的存在。
  和子媽媽對相葉沒什麼多大意見,只當是多了個兒子,悉心照料,餐餐新鮮綠色蔬果,待遇簡直比親兒子和也還更好。
  雖然偶爾相葉會突然跑回後山,沒什麼原因,他就只想去。
  二宮挑挑眉,決定不再追問。
  就當是養了隻貓放養。噢不對,他們放養的可是兔子。
 
 
 
  咬著蘋果糖,相葉轉過身來,「ニノ?發什麼呆呢。」
  那人頭上傻呼呼地掛著兩個面具,興奮的情緒從沒停止,一個蘋果糖從祭典開頭吃到現在還只消失了小小一口。
  相葉身後是祭典攤販一個接著一個,紅澄澄燈籠高掛,上頭貼紙白色圓底,中間寫了個祭,慶典味道十足。
  身上穿著的是和自己成套的浴衣,和子一起幫他們買的,翠綠色為底上頭印滿了櫻花,過於女孩子氣的樣式,但穿在對方身上卻沒什麼違和。
  而二宮在這美好畫面下走了神。
  「沒什麼,剛說什麼?啊、要去看煙火,走吧,先過去找位置,晚了就擠不進河堤了。」
  二宮講著就調頭,相葉急急忙忙牽住二宮。嚷嚷著什麼二宮沒聽明白,可能是在抱怨二宮今天很奇怪;因為他滿腦子思考都在那相繫著發熱的手上頭。
  奔跑時,兩人成套的浴衣袖口偶爾相觸。
  他悄悄將牽著對方的那隻手收緊。
  可以的話,就讓他擁有此刻就好。
 
 
 
  時間過得飛快。
  轉瞬間已過了以年計算的時間,二宮依舊維持他那淡泊的個性,雖然不能說多麼融入班上,但也並非沒有朋友,偶爾還是會順應人群跟著去唱幾次歌,更大多數的時間喜歡回家打電動,成績卻還不錯,雖不是榜首,但也是前頭幾位,日子倒也安分地過了下去。
 
  就在他總算變得偶爾看到一些容易聯想的東西才會又不小心想到相葉的時候。
 
  走在回家路上,二宮有些許的心神不寧。
  不知為何今天心臟一直跳得飛快,毫無任何預兆的不安心,然而可能是從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些所謂的神力,因此他每次的預感都頗準,比如說當初會撿到相葉,正是那天的一時興起才會前往後山散步;正在想該不會等等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吧、的那個時候──
 
  於自家租屋轉角處。
  遠遠的他就看到那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栗色頭髮,不知怎麼的那對白色耳朵居然不見了,看到習慣的背影正哼著歌小小的搖晃身體,仍然單薄的身材被純白襯衫及黑色長褲包覆,莫名地融入都市。
 
  二宮簡直要氣結。
 
  他以為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才決定了跟他道別?
  他以為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隻身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可是。
  可是可是。
 
  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他還是更加順著他自己的心--衝過去用力的抱緊相葉。力量大到自己都被相葉的骨頭喀得疼痛的地步。
 
  門板剛落。
  相葉立刻被用力撞上玄關牆邊,眼前頭昏眼花,還來不及喊痛的唇隨即被一個凶狠的吻給覆上。
  親著親著就下滑到地上,襯衫被打開,暈呼呼的讓人給壓著欺負。
  二宮將自己埋進相葉肩窩,肆無忌憚咬著對方柔軟頸側。被相葉自胸口處推了推,二宮抓住那抵在他胸膛的手,指頭溜進指縫之間,覆在手背上的十指交扣。他開口,帶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說,既然你都過來了就代表你答應了,不是嗎?まーくん。
 
  相葉愣了愣,滿是撒嬌語氣的二宮很少見,而那聲まーくん更是他想念了多時的稱呼。
  所謂的答應,指得是什麼,他當然不會不明白。
  二宮跟他道別的那天,除了告別,二宮還說了點什麼。
  愛上我。或者,讓我走。
  在二宮家學習著人類的一切的相葉,自然瞭解二宮口中的愛。
  當時的相葉無法給予他一個好的答覆,只能呆看著他,隨後二宮眼中寫滿失落;跟著他返回家中,看著他收拾行李隔天就此消失在他的生活。
  而今。
  他的回應是微微起身獻上一個輕吻及放軟身體。
 
 
 
  之後。
 
  無視著老師說可惜啊都已經唸到這時間了啊二宮同學你真的不把學業修完嗎?二宮用最快的速度辦了休學。同時幫相葉也辦了。二宮一邊寫著休學單一邊說著妖怪唸什麼書啊?浪費錢!
  相葉在他後面吵著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啊ニノ你怎麼這樣──
  你想唸書?
  唔、不想。
  那就閉嘴。
 
  回到老家直接繼承家業,成為第二代的二宮神官。
  本來他就是抱著一畢業就要繼承衣缽的心情,當初會想唸大學也就單純想要避開相葉一陣子,啊既然都把相葉拐到手了,也就沒什麼必要繼續在如此遙遠的地方唸書,反正唸或不唸他都是二宮神官。
 
  午後,陽光正美好。
  二宮盤著腿縮在塌塌米上玩著掌機遊戲,相葉走過來,不請自來的直接躺在二宮的大腿上,臉蛋向著二宮側躺,瞇起眼睛就要進入午休時間。
  相葉和他都穿著和服,自己穿著暖黃色,相葉老樣子穿著嫩綠色的;不知怎麼的和子媽媽就總是給他們買這兩個色系,自己不挑,而相葉根本是有得穿就什麼都好。
  往下的視線可以看到和服領口處露出誘人的三角形區域,更往下是大片嫣紅,有夠想在上頭繼續咬上一口,二宮盯著盯著,還是將視線轉了回到掌機上頭。
  天,還亮著呢。
 
  「まーくん。」
  「嗯?」
  「你當初耳朵怎麼變不見的?」
  「爸爸教的。」
  ……爸爸啊。二宮自己都沒發現,聽到相葉叫自己父親為爸爸時,露出了怎樣溫柔的微笑。
  自從二宮回到老家繼承了二宮神官的名,父親就直接將他們扔到這裡,說著雖然名號是先傳了給你,但想成為神官可沒那麼容易,沾染上都市喧囂的二宮,先在這生活一陣子,五官清境後再來學習怎樣成為一個好神官。
  「那現在怎麼不消失了?」單手握著掌機,另一隻手順著那柔軟耳朵,二宮心不在焉地問。
  「回家了,沒有必要。」
  「都從兔子變成妖怪,還從這裡追到了都市東京,你都沒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嗎?」
  「唔?怎麼了嗎ニノ。」
  二宮將遊戲按下暫停,電源調成待命模式丟到一旁。「就覺得,好像……」二宮停下來,他也不曉得該怎麼說才好。仔細回想,就發現做決定的都是自己,相葉只是一直跟隨著他而已。
  「好像?」
  「沒什麼。」
  相葉有點不滿的挑起眉,二宮看著這表情,恍惚地想著是否是被自己給帶壞。「唔?好吧,但至少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已經實現了。」
  「嗯?什麼?怎麼沒聽你說過?」有些訝異的往下看,他還以為相葉只知道追著他跑。
  相葉更是笑嘻嘻地往二宮懷裡鑽。
 
  「不就是有你留在我身邊嗎。」
 
  暖風吹撫,帶起二宮的髮。
  耳上及面頰,均一色染成粉紅模樣。
 

 

                  End.  

 

寫結尾前因為工作關係看了篇學術文章,不小心用詞都變僵硬了,不過就這樣吧,唔,TENN接好>_<!(拋

 

 

                 BY。楓情。2015。03。27

 

 

× × ×

 

哇對不起又挖新坑

不過這篇是之前答應的文,我其實也是在填坑的QQ

 

★點文:Tenn,關鍵字:神社、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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